今年48岁的清华大学教授施一公
他是全球知名的结构生物学家,在细胞凋亡、大分子机器、膜蛋白研究领域国际领先,曾获国际赛克勒生物物理学奖、香港求是基金会杰出科学家奖、谈家祯生命科学终身成就奖、瑞典皇家科学院爱明诺夫奖等多个国内外大奖;
他除了“一身三院士”——中国科学院院士、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和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还“一肩挑三职”——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清华大学校长助理、北京市卫计委副主任(挂职)。
然而,功成名就的施一公并没有丝毫懈怠。他几乎没有周末和节假日,每天早晨6点半起床、晚上12点之后睡觉,平均睡眠时间只有6小时。
即便如此,他对自己还是不满意:“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力不从心,无论是科研、教学,总感觉做得不够好。”
工作近乎“疯狂”
科学研究永无止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2008年2月全职回国前,施一公已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被誉为国际生物学界冉冉升起的“学术明星”。回国之后,他比从前更加努力,每天两点一线,平均睡眠时间不到5个小时,工作近乎“疯狂”。
施一公对咖啡敏感,喝完后就心跳加速,所以在美国时从不喝咖啡。回国后为了提神,他开始喝咖啡,最初喝半杯,后来喝一杯,最后喝到三杯。
他每天深夜1点才从实验室回家,由于精神还处在亢奋状态,要到两三点才能入睡。这一状态一直延续到2012年3月14号。“那天上午我突然感觉特别不好,测心跳只有40下左右。”经过半年多的治疗休养,他的身体逐渐康复。之后,他开始试着改变作息时间,每天早睡早起。
“我现在每天能睡6个小时,比以前多多了。”施一公对此很满足。
超常的付出,换来了不俗的成果。从2009年至今,施一公已在《细胞》《自然》《科学》世界三大顶级刊物(简称CNS)上发表论文17篇,获得多项重大突破。他在多个生物学领域的新发现,为开发新型抗癌、预防老年痴呆的药物提供了重要线索。2014年3月,凭借“运用X—射线晶体学手段在细胞凋亡研究领域做出的开拓性贡献”,他荣获瑞典皇家学院颁发的爱明诺夫奖,这是该奖自1979年设立以来第一次颁给中国科学家。
面对殊荣,他说:“获奖对我个人没什么特别影响,依然会全力以赴做好科研。”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大年三十、羊年春节,他和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度过。
最近,施一公正利用出差的间隙赶写新的学术论文。“从去年底到现在,我们又取得了三个‘含金量’很大的重要突破,感觉比过去的成果价值都大。”
老师,是莫大的尊称
培养学生其乐无穷,让科研“接力棒”传承下去
2013年,施一公先后当选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美国科学院外籍院士和中国科学院院士。
“你们还是叫我老师,相比院士二字,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为老师,这是莫大的尊称。”他说。
在施一公看来,科研与教学两者密不可分,都是围绕人才培养。通过教学,让学生掌握基础知识和思维方式;通过研究,让学生掌握研究技能和方法,进而成为未来的科学领袖,把科研的“接力棒”传承下去。
从2007年在国内招收第一批研究生起,施一公就采取“师傅带徒弟”的方式,手把手地教他们做实验。他每天和学生在实验室里泡三四个小时,一起讨论方法、设计方案,一起做实验。
此外,每周他都坚持和全组学生开一次组会,雷打不动。
对待学生,施一公既平易近人,又非常严格。“我的观点非常明确:既然你选择了做研究,就要以科学创新为己任、踏踏实实做研究,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我的学生大部分都受了我的影响,希望毕业后能开展独立的研究。”
截至目前,已有18位博士从他的清华实验室毕业,其中绝大部分选择了继续从事科学研究。
“他们去的都是美国最好的实验室,出国留学时不是‘申请’单位,而是‘挑选’单位,大部分导师都是年富力强的美国科学院院士,包括好几位诺奖得主。”说到这里,施一公很开心,“目前已有好几位学生发表了重要的文章,我毫不怀疑他们中的大多数会成为优秀的青年科学家。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让我骄傲。”
除了培养研究生,施一公还有一项雷打不动的工作——给本科生上课,每年将近100个课时。在课堂上除了传授知识,他还特别注意培养学生对科研的兴趣。“现在的学生受物质主义的冲击太厉害了,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学生们觉得做科研很酷,而不是赚钱很酷。”
90%的邀请都推掉
哪怕再忙,也要保证50%的时间做科研
尽管已经在科研和教学上全力以赴,但施一公在心里还是自责:“现在杂事占的精力太多了,我总感觉应该在科研和教学上多花些时间。”
施一公说的杂事,是指与自己的科研、教学没有直接关系的事务。
自2009年起,施一公担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并兼任医学院的常务副院长;去年,他先是被清华大学任命为分管国际合作的校长助理,后来又在北京市卫计委挂职副主任。与此同时,身为“千人计划”国家特聘专家的他,还经常被邀请参加人才引进和学术评审等方面的会议。
“为清华的学科建设、人才引进和国家的科研规划、学术评审出一份力,也是我应该做的,但这毕竟会和科研、教学发生冲突。”施一公始终认为,“我的身份是科学家和教师,科研和教学是第一位的。所以无论多忙,我都至少拿出50%的时间做科研。”
当然,他所说的50%,不是每天8小时、每周5天的50%,而是每天18个小时、每周7天的50%。
为了挤出足够的时间做科研,他找到了一个“窍门”:提前两周安排工作,把50%的科研时间“固定”下来;其余的事情,按照与科研、教学的相关性排序,凡是“别人去和我去效果差不多的”,就坚决推掉。“总之,50%时间做科研的底线不能突破。”
为了能把更多时间放在科研和教学上,他外出开会基本不吃饭,开完会就走人;客人来访,到了饭点就叫个20块钱的盒饭,在办公室吃工作餐。
因为是名人,庆典、开幕之类的“邀请函”数不胜数。对于这些,施一公毫不犹豫地坚决辞掉。“参加这些装点门面的活动,对我来说就是不务正业。”
他粗略算了一下,他的拒绝率大概是90%,100个邀请中顶多接受10个。
说到对自己的评价,施一公用两个字概括——敬业。“作为科学家和教师,敬业是最核心的品质。”他说,“在结构生物学这个领域,我的课题组已经处在国际前沿,可能走得还比较靠前。但我更愿意看到国内各个学科全面开花,都尽快达到国际领先水平。毕竟,科技的进步才能为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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