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检乳粉仅1份采自患儿家中专家建议扩大排查

　　本文导读：卫生部昨日通报的抽检结果称患儿乳房早发育与所食用乳粉没有关联。但业内专家认为，由于婴儿食物来源较为单一，如果奶粉确实与性早熟没有任何关联，上百个婴幼儿雌性激素超标绝非个别现象，卫生部必须进一步扩大排查范围，直到找到源头，不能任“性早熟”事件不了了之。

　　卫生部：“性早熟”与圣元无关

　　专家：须扩大排查范围，找到婴幼儿雌性激素超标源头

　　“圣元乳粉疑致婴幼儿性早熟”事件终于有了官方调查结果。卫生部昨日通报的抽检结果称，圣元乳粉中未检出己烯雌酚和醋酸甲孕酮等禁用的外源性性激素，内源性雌激素和孕激素的检出值符合国内外文献报道的含量范围，换句话说，患儿乳房早发育与所食用乳粉没有关联。

　　面对官方检测结果，深陷“激素门”的圣元公司“对政府公布相关结果表示欢迎和感谢”，但业内专家认为，由于婴儿食物来源较为单一，如果奶粉确实与性早熟没有任何关联，上百个婴幼儿雌性激素超标绝非个别现象，卫生部必须进一步扩大排查范围，直到找到源头，不能任“性早熟”事件不了了之。

　　卫生部：“性早熟”与圣元奶粉无关

　　针对媒体报道的“圣元乳粉疑致婴幼儿性早熟”，卫生部委托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中国检验检疫科学院等检测机构，对乳粉中雌激素和孕激素含量进行了平行检测。检测结果表明，42份圣元乳粉中未检出禁用的外源性性激素，其中对患儿家中存留样品雌激素和孕激素检测结果符合国内外文献报道的含量范围。

　　此前，圣元公司董事长兼总裁张亮在其公司官方网站发布声明，向众多消费者致歉，并回应了“圣元不肯自己送检”的质疑，“圣元自己送样品付费检测所获得的数据，只能内部使用，对外没有公信力，并且会受到信用的质疑”。

　　“湖北3例婴幼儿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与食用圣元优博婴幼儿乳粉没有关联，目前市场上抽检的圣元乳粉和其他婴幼儿乳粉激素含量没有异常。”在昨日的发布会上，卫生部通报的专家组评估结果让圣元公司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同时表示，牛乳中天然含有微量性激素不会对人体的健康产生危害，并不会构成食品安全的威胁，目前国内外都没有制定牛乳中内源性性激素限量的标准，一般情况下也不作为常规检测指标。

　　对有记者提出的“42份送检样品中只有一份是患儿家中采集的样品”的质疑，邓海华表示，儿童家中、湖北武汉市和北京市场采集的样品，是相同的品牌和批次，检测机构并不知道检测样品的品牌批号和来源。

　　“送检样品只有一份来自于患儿家中并不影响检测结果。”北京农学院食品科学系副主任李向阳教授认为，按照相关的实验检测规定，每个样品至少检验3次，最终结果取平均值，只要结果显示奶粉中没有外源性性激素，应该可以断定这个品牌的奶粉比较安全。

　　圣元恢复尚需时日

　　国产品牌奶粉须重建信任

　　“尽管有了卫生部的表态，但圣元奶粉短期内很难恢复元气，这一事件对国产奶制品行业的打击也很大。”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副院长李晓教授表示。

　　记者昨日走访了北京市内多家超市，多数销售人员表示，“几天来，圣元奶粉几乎一罐都卖不出去”，“激素门”的影响十分明显。

　　“现在不少家长为孩子购买昂贵的进口奶粉，究其原因就是对国产品牌奶粉不信任。‘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后，虽然倒闭的只是三鹿奶粉，但对民族奶制品产业的打击是灾难性的，要想让中国家长对国产奶粉重拾信任，生产企业和相关监管部门今后一定要严把奶粉质量关，这关系到企业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孩子的身体健康。”李晓表示，卫生部通报此次抽检了15个品牌的奶粉，但公布的检测结果只涉及圣元奶粉一家企业，不公布其他品牌的相关情况难以让众多家长安心。

　　奶源是否有问题待解

　　奶牛养殖仍需有效监管

　　尽管有了卫生部的澄清，但面对一系列的质疑，圣元奶粉以及整个奶制品行业短期内仍然难以安心。在昨日的发布会上，并未有专家或官员对乳制品奶源是否存在问题给予解释。

　　需要指出的是，我国奶业近10年超常规高速发展，每年增长30%左右，为了降低成本，很多奶牛饲养户喂养合成饲料，而激素也常被用来进行催产，对不孕奶牛注射催奶液追求高出奶率已成行业潜规则。相关乳业专家认为，奶粉中含有激素并非个案，对激素的监控是目前我国奶业监管的盲区。

　　事实上，针对奶牛养殖过程中的用药监管，农业部发布了《动物性食品中兽药最高残留限量》，制定了奶及奶制品中雌激素检测方法标准，并禁止使用己烯雌酚及其盐、脂、醋酸甲孕酮等物质，也就是说不应在奶粉中检测出激素。但这一明文颁布的规定，如何细化为对奶牛养殖环节的有效监管，保障奶源安全，仍然有待相关部门以及整个奶制品行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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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元奶粉42份样本仅1份采自患儿家庭遭质疑　　

　　73份奶粉样品：仅一份采自患儿家庭

　　卫生部称圣元未“催熟”婴儿，奶粉激素检测方法和标准出台可期。

　　湖北3例婴幼儿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与食用圣元优博婴幼儿乳粉没有关联，目前市场上抽检的圣元乳粉和其他婴幼儿乳粉激素含量没有异常。

　　昨天，卫生部召开专题新闻发布会，公布“圣元乳粉疑致儿童性早熟”调查结果。

　　发布会信息显示，圣元乳粉样品来自湖北省患儿家中剩余乳粉，以及湖北武汉和北京市场销售的优博、优聪样品，共计42份样品。还抽取了国内外其他14家企业的20个品牌产品，共31份样品。而42份样品当中只有一份采自患儿家庭。

　　北京协和医院内分泌科垂体性腺学组组长伍学焱教授给出的说法是，在正常的母乳当中，也有雌激素。现在检测的结果是，奶粉当中的雌激素并不比母乳当中的高。

　　新华社报道透露，据中国兽医药品监察所研究员王树槐介绍，关于奶粉中激素的检测方法和标准已制定，经过相关机构审核批准后，预计最快在几个月内就会颁布该项技术标准。

　　未检出禁用外源性性激素

　　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通报，检测结果表明，42份圣元乳粉中未检出己烯雌酚和醋酸甲孕酮等禁用的外源性性激素，内源性雌激素和内源性孕激素的检出值分别为0.2~2.3μg/kg和13~72μg/kg，其中患儿家中存留样品雌激素和孕激素检出值分别为0.5μg/kg和33μg/kg。检测结果符合国内外文献报道的含量范围。

　　“奶粉里雌激素的正常值，国内外文献做了研究和报道。雌激素的含量是在0.16到4.4μg/kg之间，孕激素含量最高到98μg/kg。”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食物营养评价室主任杨月欣研究员说。

　　关于只有一份采自患儿家庭的样品，食品安全国家审评委员会检验方法委员会专家委员、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邵兵研究员表示：“样品是来自湖北省相关部门在患儿家中采集的，我们核实过只采集到一个样品。”

　　如何确保检测的公平性？

　　邵兵表示，其他41份样品都是通过工商、卫生、农业部门的相关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共同在武汉和北京采集的。邓海华则强调，从儿童家中、武汉和北京市场采集的样品，是相同的品牌和批次。检测机构并不知道检测样品的品牌批号和来源。

　　澄清“奶粉不得检出雌激素”

　　邓海华在介绍卫生部专家组上述评估时表示，湖北省对3例疑因食用乳粉致性早熟的病例再次会诊和回访，并检测激素水平、骨龄等项目，未发现患儿生长发育明显加速，仅能判断为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为临床常见病例。

　　关于“卫生部表示奶粉里不得检出雌激素”的说法，邓海华作了澄清。

　　他表示，在8月10日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乳粉中不得检出雌激素类物质，“这强调的是不得检出使用兽药残留的外源性性激素。这是特定语境下回答媒体提问和强调问题时的回答，都是针对动物性食品中的兽药残留问题。”

　　奶粉激素的检测是否能够纳入常规检测项目，是否设立标准？

　　邓海华说，按照专家说法，牛乳中天然含有这些微量内源性的性激素，这些天然微量的内源性性激素不会对人体的健康产生危害。国内外都没有制定牛乳中内源性性激素限量的标准，一般情况下也不作为常规的检测指标。

　　“从技术上说，我们可以把这个项目纳入到日常检测的范围。我们可能将来会在食品安全风险监测里纳入相关的监测内容。”邵兵表示。

　　两户家庭四罐奶粉被取走 为何仅一份样品送检

　　奶粉与“性早熟”疑问的探讨，可以画上句号了？家长们并不那么认为。

　　昨天，卫生部表态，湖北婴幼儿疑似性早熟与食用圣元乳粉无关。圣元国际昨日下午发布公告称，“奶粉与‘性早熟’疑问的探讨，今天可以画上句号了”。

　　昨日，女婴小彤的父亲吴先生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质疑：“为什么42份圣元奶粉样本中仅1份采自患儿家庭？”

　　记者了解到，事发初期，武汉市有关部门曾派专人前往3个家庭取样，其中从吴先生家拿走3罐奶粉样品，从女婴小菲家拿走1罐。

　　吴先生向本报记者出具的相关收据上清楚交代了采样产品、数量、被采样单位等信息，并有采样人签名与“武汉市食品安全委员会办公室”公章。

　　记者也从小菲家长那里看到了其奶粉样品被取走的收据。

　　既然采集了4个奶粉样品，为何仅对其中一个进行了激素检测？记者随即与武汉市食安办有关负责人联系，截至昨晚发稿，未获得回复。

　　吴先生告诉记者，他拨通了上述负责人的手机，然而就“既然只用掉1份（患儿奶粉）样品，其他3份呢？为什么没有还给我们继续喝？”这一疑问，吴得到的答复却是“明天上班帮你问问”。

　　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昨天表示：“我们确实只收到一份样品，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建议问一下湖北省食品安全监管领导小组办公室。”

　　记者注意到，圣元国际在昨日的公告中还宣布，立即设立1000万元专项慈善基金。对此，湖北武汉3名女婴的家长们向本报记者透露，专家组对3名女婴会诊后认为并不需要继续用药，但由于真假性性早熟在一定时期仍有波动，建议家长每隔三个月带孩子到医院复诊一次，若8岁前后情况还在恶化，那么可确诊为真性性早熟，届时每个月的治疗费用将在2000元左右。

　　“这笔慈善基金是否将承担孩子未来的复诊诊疗费用以及8岁后可能产生的巨额医疗费？”吴先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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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伸阅读：

　　卫生部发言人坦言之前不了解“微小青春期”

　　卫生部昨天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圣元乳粉疑致儿童性早熟”调查结果。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表示，专家组评估认为，湖北3例婴幼儿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与食用“圣元优博”婴幼儿乳粉没有关联，目前市场上抽检的圣元乳粉和其他婴幼儿乳粉激素含量没有异常。

　　针对媒体报道有婴幼儿因食用圣元乳粉导致性早熟的情况，卫生部委托北京市疾控中心、中国检验检疫科学院等检测机构，对乳粉中“雌激素”和“孕激素”含量进行平行检测。圣元乳粉样品来自湖北省一名患儿家中剩余乳粉以及武汉和北京市场销售的优博、优聪样品，共计42份样品。此外，还抽取了国内外其他14家企业的20个品牌产品，共31份样品。

　　检测结果表明，42份圣元乳粉中未检出禁用的外源性性激素，内源性雌激素和内源性孕激素的检出值分别为0.2—2.3μg/kg和13—72μg /kg，其中患儿家中存留样品雌激素和孕激素检出值分别为0.5μg/kg和33μg/kg，检测结果符合国内外文献报道的含量范围（雌激素的含量大概在0.16—4.4μg/kg之间，孕激素含量最高到98μg/kg）。

　　湖北省对3例疑因食用乳粉致性早熟的病例再次会诊和回访，并检测激素水平、骨龄等项目，未发现患儿生长发育明显加速，仅能判断为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为临床常见病例。此外，卫生部向部分国内儿童专科医疗机构调取的就诊资料显示，近年临床就诊的儿童性早熟病例数未见异常升高趋势，就诊的假性性早熟儿童中，纯母乳喂养和人工喂养的比例基本相当。

　　综合以上检测结果和临床会诊意见，卫生部认为，湖北3例婴幼儿单纯性乳房早发育与食用圣元优博婴幼儿乳粉没有关联，目前市场上抽检的圣元乳粉和其他婴幼儿乳粉激素含量没有异常。

　　专家释疑

　　湖北3女婴属于正常的“微小青春期”

　　针对媒体关注的“什么原因导致孩子性早熟”，北京协和医院内分泌垂体性腺学组组长伍学焱教授表示，湖北的三例婴幼儿目前看来都属于正常的“微小青春期”范围。

　　所谓“微小青春期”，是指新生儿出生后，体内很快就会建立起下丘脑——垂体——性腺的轴系，此时垂性腺激素以及男孩子的雄性激素、女孩子的雌性激素都有明显升高，男孩子分泌的雄激素可以到正常成年男性的低限值，有些男孩子会出现阴茎勃起、睾丸增大，甚至出现粉刺。女孩子分泌的雌激素可以达到正常成年女性的雌激素的低限值。对雌激素比较敏感的孩子，就会出现比较明显的乳房发育，从外面可以看到或摸到。微小青春期男性是在半岁之前，女性大部分在一岁之前，有极小部分到两岁左右。由于程度比较轻，持续的时间比较短，所以称“微小青春期”。

　　伍学焱表示，对湖北的三个婴幼儿，经反复检查，现在看来都属于正常的微小青春期范围：骨龄、生长速度没有明显超前；乳房发育程度也在二期，能摸到乳核，但仅绿豆大小，超不过乳晕大小。三期、四期则乳晕会有明显的色素沉着，这时要高度怀疑是不是有外源性的大量雌激素的作用。

　　记者感受

　　“性早熟”难道是虚惊一场？

　　费尽周折之后，专家们诊断三个女婴很可能是正常的“微小青春期”。对此，连卫生部新闻发言人邓海华都坦言：“对于微小青春期的概念，我之前也不太了解，看来我们还要做更多的科普工作。”

　　邓海华介绍说，按照专家的说法，牛乳中天然含有这些微量内源性的性激素，这些天然微量的内源性性激素不会对人体的健康产生危害。国内外都没有制定牛乳中内源性性激素限量的标准，一般情况下也不作为常规的检测指标。但在特殊情况下，比如北京奥运会期间，为了避免运动员兴奋剂的问题就对相关食品进行过激素检测。

　　另据中国兽医药品监察所研究员王树槐介绍，我国关于奶粉中激素的检测方法和标准已制定，经过相关机构审核批准后，预计最快在几个月内就会颁布。

　　如果像专家所言，临床资料显示，近些年儿童性早熟没有见异常升高，为何一下子全国涌现出这么多“性早熟”病例呢？中国疾控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食物营养评价室主任杨月欣研究员表示，这与部分同样喝“圣元”奶粉的女婴家长过度“联想”有关——看到别的孩子有这样的现象，也会怀疑自己的孩子是否也会有这样的问题。

　　虽然奶粉中都查出了一定含量的“雌激素”，但北京协和医院内分泌垂体性腺学组组长伍学焱教授表示，正常的母乳中也有雌激素。现在检测的结果是，奶粉中的雌激素含量并不比母乳中的高，所以没有理由说，长久吃某个品牌奶粉就会引起性早熟。

　　记者注意到，昨天的发布会长达2小时37分钟，几乎为卫生部最长的新闻发布会之一。记者会后表示：“我理解这次婴幼儿奶粉事件是一场虚惊。”